落木萧萧

【留白】最后是你(1~4)

(新号发库存,以后应该一周一更)

我就是拖更大王

本文只是套用萧平旌和顾南衣的人设及一些主要专用名词信息,其他人物皆为自设

以上。





(1)

摊子上的华丽饰品各式各样,杂耍艺人指挥着猴子跳过一个个火圈引来无数叫好,刚出炉的面点冒着热气,叫卖声不绝于耳。顾南衣一向不喜欢这纷纷扰扰的人间烟火气,太闹。他皱了皱眉头,理了理遮在斗笠上的白纱,脚下步伐加快。       

说起来也好笑。为了陪阿姐进京面上,刚刚入京就被阿姐勒令,要像大闺女似的戴一斗笠遮住脸,以防有心之人记住他的样貌。这次出门,就是为了帮阿姐置办进宫所需之物。       

“薰香,木屐,各色丝绸,红布,玉笛,竹叶青,两个葫芦,竹板,珠串,糖葫芦。”顾南衣头疼的看着手上的清单,轻叹一声,“一日之内如何置办的完。”       

京城的市果然不是一般的大,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一眼望不到头。顾南衣正在街道两侧寻找着调香的店铺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声。

他猛地回头,隐约间看到了一群黑衣客与一个灰衣少年。刺客天生的警觉帮他捕捉到了些许无法掩饰的杀气。顾南衣心神一动,收起清单,闪身跳上二层的横栏。        

“敢在市闹事,也是真没脑子。”顾南衣心里想着,飞身跳上离事发地最近的那个横栏,紧紧盯着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少年。        

那少年身着灰白色长裳,隐约看见了领上的黑色虎纹刺绣,手上握着一把小臂长的金纹黑柄的短剑。短剑在少年手中上下翻飞,抵挡着黑衣客一阵猛似一阵的进攻。        

“啧。”也不能看着人家被欺负吧。顾南衣低下身形,从地上寻到几块鸡蛋大小的石块,瞅准时机,手腕一转,直直的冲着背对着自己的几个黑衣客的脖颈甩了过去。        

几人被砸后下意识的回头寻找石子的来源,动作就缓慢了许多,那灰衣少年瞅准时机,一剑挑开架在面前的几条棍棒,冲出了一条道路。顾南衣又从地上抄起几个石子砸了下去,见那几个黑衣人被迫放满了脚步,他松了口气,纵身跳下横栏,转身进了最近的巷子想避一避。 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第一次来京城,也不清楚这小巷子间的构造,左绕右绕就绕进了死胡同。他右脚尖点地借力转回头,又绕了一会,又不知道了哪条路才是曾经走过的路。“得了,”他心想,“人救下来了自己走丢了。”        

“嘿!” 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。他转过头去,看见箱子上蹲了一个穿灰衣服的少年,剑眉星目,眉眼间藏不住的朝气爽朗扑面而来。少年手上拿着一个草编的蝈蝈,冲他弯眉笑着,两颗小虎牙隐隐约约露了出来。       

“刚刚是你救了我吧。”       

明明是句问句,少年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。他从箱子上跳下来,漫步踱到顾南衣面前。       

“你看见我了?”顾南衣问道。他心想,他藏的位置明明很隐蔽,似乎也没有露面。       

“那是,也不看看小爷是谁。”少年一挑眉,把手中的蝈蝈往前一递,“喏,送你,就当做是你救我一命的回礼。顺便,看你好像迷路了?”

顾南衣脸颊一烫,点了点头。

“害,这有什么好害羞的,我带你走出去吧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伸手接过那只草蝈蝈,低下目光端详着。他迈动步伐跟随着少年,下意识的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        

“我?”少年指着自己,“我叫萧平旌,哎那你呢?”       

“顾南衣,”顾南衣抬起头,看着稍稍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少年,他抿了抿唇,“天水之青,顾我南衣。”       

“天水之青,顾我南衣。”萧平旌晃着脑袋轻轻跟着念,“是个好名字。”

 顾南衣没有注意到萧平旌对他名字的赞赏,仍然在打量那只蝈蝈。自己多久没有碰过这种玩意了?他不记得。在他的印象里,童年似乎只是刀枪,选拔,鲜血,杀人。

他有些恍惚。       

突然,一只大手伸到了他的眼前,他回过神来,顺着那只手看上去。手的主人关切道:“走出来啦。”顾南衣抬头,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条青石板路,他微微转头道谢。

萧平旌撇撇嘴,小声嘟囔,“明明该道谢的是我啊。”

顾南衣没有听清,疑惑地看着他。萧平旌摆了摆手:“没有没有,我是说,如果下次有缘再见,一定好好报答你啊!”       

也不会再见了吧,顾南衣心想。他看着萧平旌清澈的笑容,却怎么也失落不起来。他开口轻声道,

“有缘再见。”       

不知道萧平旌有没有听到这句话,只是见他面朝着朝阳顺着街道走开了。太阳依然挂在正当空,给少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愣了好久,最后自嘲似的撇了撇嘴,走开了。       

他们终不是一路人。 



(2)

顾南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,脑子里全是刚刚与他分开的少年。       

他想,到底是怎样的运气,才能成长成那样阳光开朗的一个人呢。       

突然,一袭水衣在他面前驻足。顾南衣刚想抬头,一颗爆栗就在他脑门儿炸开。他蹙了蹙眉抬起头,看见那人插着腰站在他面前。是阿姐。       

阿姐名唤沈槐,是顾南衣的师姐。虽然与顾南衣不是亲生姐弟,却是在他在他掉进深渊后唯一一个愿意伸出手的人。顾南衣很敬重沈槐,不仅仅是因为师门排序。       

“跑哪玩去了,一个早上都没找到你。”沈槐拍了拍他的衣服,“你瞧瞧你瞧瞧这身上脏的,几岁啦小南衣?” 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眉眼间温柔了两份,对着阿姐他总是冷淡不起来。他简单解释道,早上帮忙解决了一个明目张胆的追杀,耽误了时候。       

“解决了一个上午?”沈槐歪着头问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害臊的摸了摸脖子:“……迷路了。”         

沈槐捂嘴轻笑:“我就知道。好了,快回去吧,明天还要面见圣上呢。”    

“可东西……”我还一项都没买呢。       

“我再派人去买,省得你又走丢了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觉得这话里有些不对劲,却又捉摸不透。又摸了摸脖子,回到了住处。       

第二天一早,阿姐就开始张罗着要上朝的种种。

顾南衣本想就随便套件新的青白色的外衣就算正装了,结果被阿姐从里到外的捯饬了半个时辰才算罢休。沈槐还瞒着他去订做的一套玄色软甲套在黑色狭袖外面。少年本就刚劲削瘦,一身黑色更显挺拔。       

“不错嘛,”沈槐拍了拍手,随即双手插着腰,歪着头说,“说不定进趟宫去还能拐个皇亲国戚给我们家当夫人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本就脸皮子薄,听得沈槐这么一说,耳根子臊的通红。也不说话,只是抱着剑靠在一边自己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。       

一切准备停当,沈槐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前往皇城。不喜热闹的顾南衣跟在队伍最后,实在想不出阿姐带他来的原因。

“难道真是想招个皇亲国戚回去当亲家?”顾南衣摇了摇头,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。他拉了拉斗笠,把想法收回心中。       

看似浩浩荡荡的一群人,实际上进了宫的只有沈槐,顾南衣与几个上奏人员。到了殿外,连顾南衣也不可再入一步,只得在殿外等候。

正当顾南衣抱着臂在殿外百无聊赖的发呆时,有人走到了他面前,朝他鞠躬,轻声询问道,“公子便是随沈槐姑娘一同前来的顾南衣吧?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回过神,挑开斗笠上的黑纱往外一看,是一位公公。顾南衣没出声,双眼紧紧盯着那人,冷下脸,微微点了点头。       

“那还请顾公子随我走一趟。”那人笑了笑,“公子放心,沈姑娘我们已经告知了,她知道的。”随后用手摆出方向,“请吧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摸了摸腰后缠着的软剑,定下心神。虽然在进宫时被收去了所有的武器,但阿姐早就吩咐过,无论何时都要有防身的利器,以便不时之需。他思索片刻,随那人走了过去,在长廊间左绕右拐,最后进了一个小房子。       

小房子里并不华丽,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。门微掩着,顾南衣推门进去,发现早有人在此等候。

那人是一位身着黑红色朝服的官员,仔细打量官服上的刺绣,似乎品阶还不低。他见有人来了,微微点点头。

“是顾公子来了?”那人问着,顾南衣点了点头,那人微微笑了笑,伸手客气道,“请坐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也没有客气,一撩下袍盘腿坐下。开门见山,“有什么事?”       

那人也不着急,吹了吹杯里的茶,看着顾南衣笑道,“上好的华顶云雾,公子不尝尝看?”见对面没有动静,他也不恼,自顾自的转着茶杯,问顾南衣,“顾公子可知,为什么沈姑娘会带你来京城?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心想,那是因为阿姐想让我拐个皇亲国戚回去。       

但对面的人给出了不同的答案。       

他放下茶杯,收起了笑脸认真的盯着面前的那一片黑色罩纱,似乎在搜索着顾南衣的眼睛,他说:“皇上需要你去杀一个人。”       

“谁。”这是顾公子进门说的第五个字。       

“长林王府,萧平旌。”       

等等。       

萧平旌?       

一张面朝着阳光冲他笑到眉眼弯弯,还露出小虎牙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 

“……为什么。”顾南衣愣了好一会,斟酌着开口问道。       

“为什么?”对面的官员突然冷笑了两声,“虽然说是国家大事,但与你说说倒也无妨。这些年长林王的势力越来越大,若是让他这个二儿子接了手,再联手他二儿子的师傅琅琊阁阁主,造起反来还不是轻而易举?”他敲了敲茶杯壁,“好了,你也不用知道太多。”       

“三日后我们会把你送进长林王府当那小少爷的武打老师,会有人去接应你,你准备一下。”那人站起身,似乎要走的样子,顾南衣握了握拳,刚想要开口推脱,就听那人又开口道,“这项委托可不能推辞哦,顾公子。”

顾南衣泄了气。       

那人走到门口,又转过身来,拍了拍脑袋,好像忘了什么似的,又道:“对了,顾公子,以后我们就是长期合作的‘伙伴’了。”       

他眯起一双勾人的桃花眼,挑起嘴角,“在下当朝右丞相江逸,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。”      



(3)

顾南衣平日里话就不多,自那日进宫之后,话就更少了。

沈槐很奇怪,但从这个像是静了音的弟弟嘴里又套不到东西,只是知道他似乎接了个任务,两日后便走。       

“以前接任务之前也没这么反常啊。”沈槐百思不得其解。       

终于到了“三天之后”。

第四日一大早,沈槐一行人落脚的客栈外便来了一群着装整齐之人,穿着统一的棕黑色粗布衣服。顾南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听到楼下有嘈杂,推窗往下一瞅,知道来接他的人到了,草草吃了些东西,拎着剑戴着斗笠,便出了客栈。       

“哎,南衣——”沈槐从后面追出来,“这是?”       

“任务,”顾南衣似乎不太想解释,与那队人的小头目打了个照面,便牵着马头也不回的走了。       

甚至连告别都没有。       

……这么急的吗。       

“以前接任务之后也没这么大排面啊。”沈槐就差把问号打在脸上了。       

另一边,顾南衣慢慢的跟在那一队人的最后面。这两天,他一直在考虑为什么找他来刺杀萧平旌,还要找个身份让他潜伏在萧平旌的身边呢。       

对此,江逸的解释是,萧平旌暂时还有用,还不能杀。       

……那你为什么不能等要杀他的时候再来找我,我很贵的。       

“唉。”他轻叹一口气,抛去了脑子里的想法,拉了拉斗笠,跟着队伍继续往前。       

队伍停了下来,小头目告诉他长林王府到了。顾南衣翻身下马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一旁有人牵走他的马,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。

他跟着小头目进了府,在前院儿里迎出来了一位和蔼的老人。老人虽穿着朴素的衣服,身上散发的气质却让顾南衣不敢小看。       

老人简单的自我介绍道:“在下姓吴,是长林王府的管家。以后若有什么麻烦之处,尽管来找我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一拱手:“有劳了。”       

吴管家给他简单介绍着王府中的种种,顾南衣都细细听着。“今日老爷碰巧出门有事,不然顾先生来了,他必是要见的。”管家抱歉道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斗笠下的嘴角微微扬起,语气温和许多:“不必麻烦,日后再见也无妨。”       

吴管家又忙张罗着安排顾南衣来后的衣食住行暂且不提,吩咐小侍女将顾南衣领去少爷房内。小侍女名叫朝雨,一路上把王府里的各处介绍个不停。顾南衣却没怎么仔细地听,只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大,说不出的紧张感一点一点散布他的全身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果然还是再见了。”       


后院里,奶妈追着的小少爷正在发火。       

“我说了多少次了,小爷武功很好,不需要再找武师教我习武了!爹和娘怎么就听不明白呢!”小少爷听不得奶妈的絮絮叨叨,从屋里逃了出去。       

“二少爷?”       

萧平旌一出来就正好撞见了从前院回来的朝雨,他连忙把朝雨推到身前,缩着脖子弯腰躲在明明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朝雨身后。

朝雨就像刚刚被拉来的壮丁,瞪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       

“朝雨你帮我挡挡奶妈,她又开始和我啰嗦武师的事情了。”       

“可是……”朝雨为难道。       

“什么?”       

“武师他……就在你身后啊。”小朝雨说完把他往后一转,自己跑去了奶妈的身后。       

萧平旌看着立马就叛变了的小侍女无可奈何,猛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。他皱眉,回头就想把不满发泄到那位武师的身上。一个似曾相识的斗笠却出现在他的眼前。       

“……是你?”萧平旌眨了眨眼,突然就笑了。他看不清顾南衣斗笠下的表情,却固执的认为他也一定是高兴的。       

他连忙站好,两只眼睛在顾南衣身上乱飘。       

“那天谢谢你。”萧平旌道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微微颔首。       

“今后,”顾南衣接过话题,“在下就是萧少爷的武师了。陪伴少爷左右是在下的使命。”       

“那么今后,我的武功就交给顾公子了。”萧平旌笑着说,“爹说顾公子就住在我的院内。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?”二少爷发出了邀请。       

在他看不见的斗笠下,顾南衣已经不自觉得弯起了嘴角。“好。”他答应着。       

“以后在后院里,就把斗笠摘下来吧。”



(4)

萧平旌对顾南衣最初的印象就是,沉默冷清,武艺高强。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的,偶尔也会在像在迷路的时候那样犯迷糊。       

但他从来没有想过,他心目中清冷寡淡的顾公子,斗笠下隐藏的那张脸是那般的好看。       

好看到他甚至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准确地描述它,用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来形容也不为过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听了萧平旌的建议,摘下从进京起就戴在头上的斗笠,整理好拿在手中。一抬头,就看见面前的少年傻傻的盯着自己。他不解,抬起手来在萧平旌面前晃了晃,萧少爷才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礼,转移了视线。       

“抱歉,我……”萧平旌急忙想要解释。       

“什么时候教你习武?”顾南衣也明白了少年盯着他的原因,他撇过头去掩饰似的摸了摸脖子,强行转移了话题。       

“你今日才到王府,一路车马劳顿,今日就好好休息收拾东西,习武之事……明日再说吧。”小少爷回味起刚刚自己的举动也不自在起来,他默默的在心里骂自己该死的花痴,一边将顾南衣推进房间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眼前一亮。       

眼前的房间布局不似他看惯了的亭台楼阁,淡雅间又别有一般风味。      

萧平旌看出了顾南衣的喜欢,他悄悄地往顾南衣身边凑了凑,邀功似的笑着说:“不错吧?这可是小爷亲手指挥布置的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轻笑,他记得不久前还有人在他面前发脾气说不要武师呢。       

口是心非的小柴犬。        

第二日,顾南衣早早地起了床,梳洗完毕后走出了房子。他猛的愣住了,意识到一个问题。       

他忘记回后院的路了。       

正当他站在岔路口不知所措的时候,右边小路传来一阵呼喊声:“南衣,这边!”       

他顺着声音看过去,萧平旌正在路的尽头等着他。顾南衣心头一暖,跑了过去。萧平旌冲他笑着:“就怕你又找不到路,来接你去吃早饭。”       

“那王爷和王妃……?”       

“哦,他们啊,”萧小王爷撇撇嘴,“害不管他们,一把年纪了还要搞情调。”他边走边说,“你来了正好啊,还能和我一起吃饭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嘴角微微上扬,下意识的想去拉斗笠的罩纱,猛然发现今天已经没有带斗笠了。       

原来已经摘下来了啊。        

和萧平旌待在一起的时间好像总是很短暂,一日一日的授课也很快过去。其实顾南衣心里清楚,这位平时看似吊儿郎当的二少爷在武功上造诣却不浅。索性顾南衣也就放了手,让他自己练习,只是在基本功和力度上多多把关罢了。       

至于在萧平旌练剑的时候,顾南衣也没闲着。平时惯于使用轻剑和匕首的他,在练武房里看到十八般武器心里痒痒的。抄起一支长枪,回想着曾经看过的兵书,自己琢磨着也能舞上一舞。       

“只有在刀枪棍棒里他才能找到真的自己,”这是沈槐对顾南衣的评价,“他就像生来就是做这行的一样。”       

往往当萧平旌都停下来休息了,他那位武痴老师依然不依不饶的提着枪一下一下的戳着草人。       

“顾公子,休息一会再练吧?”萧平旌斜在他一个一个搬过来的软垫堆里,翘着二郎腿剥橘子。       

他等了好久没听见回答,少爷脾气上来了,不耐烦地抬头啧了一声。发现那人却依然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琢磨枪法。       

萧小少爷一瘪嘴,脑袋耷拉下去,手上的橘子也不香了,随手扔到角落的枯草丛里。       

“天天练武,一练武魂儿都没了。”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被身侧的动静惊扰,回头一看,他的学生又耍小脾气了。       

他有些好笑。       

多大的人了,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藏都藏不住。       

他把枪放回原位,用袖子抹了一把下颚的汗,朝萧平旌走去。       

萧平旌装作没看见,拿了个垫子挡在面前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随手抄起地上散落的橘子,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萧平旌脸上的垫子砸去。既完美的砸开垫子又能砸到萧平旌的脸。       

“嘶,顾南衣!”小少爷疼的一龇牙,看似很凶地着顾南衣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耸了耸肩,装作无辜:“它自己选的路线,不是我指使的。”       

“你——!”       

小少爷一个机灵从软垫堆里爬出来,拿着一把橘子对着顾南衣就砸。顾南衣笑着躲避,两人闹得不亦乐乎。       

“哎?你笑啦!”萧平旌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。他的眼睛亮亮的,盯着顾南衣。       

顾南衣回过神来,摸了摸嘴角。

“是笑了吗。”他想。没记错的话,生平第一次呢,感觉好像还不错。       

他再次弯起嘴角,       

“找打。”



To be continued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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